台湾“国家发展委员会主任委员”管中闵请辞,“行政院”日前宣布“勉予同意”,职缺由政务委员杜紫军接任。这虽然是“行政院长”毛治国首次“阁员”更换,却是杜紫军半年来第三度职务调动,不但反映台当局人才难觅的事实,也显现政务官难为的窘态。难道台当局是美丽却又苍茫的走马灯?令人心生感慨。
台湾《中华日报》3日社论说:民进党执政期间,政务官频频换人,以致外界有“年年换院长,月月换部长”之讥。孰料国民党重行执政之后,也难超脱“动而难稳,荡而不定”的宿命。马英九上任6年多以来,行政院长5度易人,重要财经首长也经常走马换将,“经建会主委”换了6人,“经济部长”5人,“金管会主委”4人,“财政部”稍好,只换了3人。特别是江宜桦“院长”任内,不到两年时间,竟然有20名“阁员”更换,几乎每月都有人下台。
须有稳定的台当局,方有延续的政策。“内阁”人事更迭频繁,政策难免无法连续,施政绩效自然大受影响。为什么政务官“折损率”特别高?原因当然很多,最主要的因素是政务官多数来自学术界,都有崇高的学术地位和专业素养,社会形象也相当良好,上任之初外界普遍“深庆得人”,也认为“适才适所”。然而,政务官来来去去有如走马灯,这种“五日京兆”现象,莫非应验俗话说“台湾无三日好光景”?
这些学术界精英几乎都无法适应官场险恶,不是黯然求去就是被轰下台,即使勉强留下也大都充满挫折感。斯景斯情,岂是“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所能形容?若以“来日绮窗前,寒梅着花未”比兴,学术界出身的政务官,普遍精通理论却疏于实务,惯于授业解惑而拙于协调沟通,长于规划设计而不擅危机处理,持久力与抗压力都嫌不足,以致因应突发状况往往左支右绌。
尤有甚者,“寒鸦噪晚,苍狼嚎月”,台当局留不住人才的另一原因,毋宁是名嘴捕风捉影的污蔑和“立法委员”不留余地的羞辱。管中闵请辞声明就明白指出,从政这段旅程,“充满挑战和磨练,尤其‘立法院’的震撼教育,以及媒体的放大检视,都曾使我备受挫折和煎熬”;去年8月辞职的前“经济部长”张家祝也在请辞声明中,感慨“台湾政治环境恶劣,在野人士杯葛,瘫痪各项政务,台湾前途极为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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