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星光大道》获得冠军后徐佳莹和父母相拥。
“不安小姐”初长成
写歌成为了一种很好的语言表达,可以把很多讲出来肉麻、难以启齿的东西变得理所当然,促成有效的沟通,于是我爱上了创作。
首笔工资换来电脑写歌
那时候对音乐的热情还没有被现实的烦恼消耗掉,所以我觉得必须找到一个出口,就开始写歌。我不会乐器,就用哥哥留下的吉他摸索。这些发生在大概二十一二岁的时候,正好是人生的岔路口,开始有了跟自己对话的东西。我的第一首歌《去我家》,恰是表现在犹豫彷徨的时候。那时我只有一支录音笔、一台收音机,用空白录音带反复录,还加了和声,自己在家可以玩儿一天,甚至翘课。后来我发自内心意识到自己有动机去做与音乐有关的事,比如朋友生日就写首歌送他。写歌成为了一种很好的语言表达,可以把很多讲出来肉麻、难以启齿的东西变得理所当然,促成有效的沟通,于是我爱上了创作。
为了让父母放心,我后来还是去了医院。但觉得做护士也太不开心了吧?不是因为要面对病人,而是我明知自己还有另一件事更想做。后来,我用第一笔工资买了苹果电脑,每晚在家研究做音乐的软件。一有空就闷在家,遇到困难、不懂的也不去请教,就憋着,一步步像数学题一样解开。
辞职北上刺激但也惶恐
那时候《星光大道》很红,很多台北做音乐的朋友问我要不要参加。但我对自己外形没自信,更没有明星梦,因为站在台上,无论是气场、魅力,感觉太多唱歌之外的事情需要顾虑。但刚好那时候面临医院签约,我索性决定去试试,如果失败了再回来至少不会有遗憾。于是我辞了工作,告诉爸妈要去台北半年做音乐,我爸那天气得要命,觉得我很荒谬。但后来他还是请朋友帮我在台北找房子。因为从小到大连念书都没有离开过家,到了台北一下子觉得很惶恐又刺激。那时我很清楚地知道二十几岁不做,三十几岁会不敢,四十几岁就没本钱了,一切会随着时间和自己的状态越来越经不起考验,所以那时就豁出去了。
“鸡排公主”成熟记
比赛后,我还是常常睡醒起来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即便发行了第一张唱片后,我还在怀疑自己有没有下一张?这种习惯性怀疑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现在。
临上“星光大道”前选择逃跑
参加《星光大道》始于我朋友带我去见唱片公司老板,虽然觉得我的作品不错,却没人愿意冒险去发展一个外形不算很靓的新人。后来对方说,不如你去《星光大道》,如果进了TOP20,就帮我发,一下刺激到我,于是我就报了名。百人初选录影前的彩排,我一进到摄影棚看到各种选手们在暖身,突然觉得自己来这边凑什么热闹,我就是个“星光大道村姑”。可能是被吓到了,隔天我就跑回了台中。那时候真的胆小,本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但真要上战场了,还是会觉得怕。后来剧组电话问我为什么没来,我说“家里有事”,对方很不高兴,于是不好意思给人家添麻烦,就临时跳车冲了回去。
所以百人初选第一集,我穿的衣服就是那天要回家的衣服。我先唱了一首别人的歌,没过关,加分题也没达到预期。愣了两秒我说要不唱首自己创作的,但我又想“到底哪个自唱曲我记得歌词”,后来唱了《残爱》。过关后,在电视要播出前半个小时,我打电话给我爸,让他们不要看中视,后来才说有我,他们觉得已经上电视了,也就不说什么了。之后为期八个月,每一次上台前我都抱着被淘汰的心态,没想到那个说“拿到300万要开鸡排店”的鸡排公主真的走到了最后。
不再逃避,音乐是我的选择
我现在去看那段时间的画面,都觉得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我根本没有问过自己你有要当歌手吗?你有要当明星吗?你准备好面对镜头、面对媒体、面对网络上的舆论吗?比赛后,我还常常睡醒起来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即便发行了第一张唱片后,我还在怀疑自己有没有下一张?这种习惯性怀疑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现在。最近这两三年,才真正意识到我现在就是一个歌手,这些是我本来就要做的,已经完全不能再用自己喜不喜欢,或者想不想要来衡量。当然这个过程中也有过压力,会想逃避。
[责任编辑:张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