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爱玲
古人云:“传奇者,因奇而传。”对于传奇,张爱玲有自己的说法:“书名则传奇,目的是在传奇里寻找普遍人,在普遍人里寻找传奇。”其实,传奇无需寻找,张爱玲其文其事便是。她的一生坎坷曲折,犹如一卷长篇传奇,而她的文字也宛若金针,貌似漫不经心地描龙绣凤,实际上却将字字句句都刺在了读者的心头。

张爱玲
他的话经她一开解,便有了新的意思;而她的人经他一描述,亦有了新的形象——是她,又不是她,如“花来衫里,影落池中”,别人见不到的她的好,都一一落在他眼里,并且清切地懂得,于是花更美,影更艳。他形容她“柔艳刚强,亮烈难犯”,是“民国世界的临水照花人”,又说:“张爱玲的顶天立地,世界都要起六种震动。”

张爱玲
要说清这一场父女恩怨,首先要弄清张志沂这个人。张爱玲笔下的张志沂,是一个非常容易被妖魔化的形象,他抽烟、逛妓院,不求上进,没有责任感,行为方式堪称简单粗暴。当年,张爱玲揭露父亲对自己施暴的文章《私语》以英文发表时,那家报纸就用了“What a life!What a girl’s life!”这一惊一乍的标题,显见得张志沂是一个十足的恶棍。

才女张爱玲
张爱玲写信寄作品给胡适,无意之中,是给胡适出了两道考题:一是考他势利与否,二是考他的文学鉴赏眼光。看来胡适都考及格了——他并没有因为对方是无名小卒(当时对他来说)就怠慢其作品,并且也看出了《秧歌》的好来。

当时的李香兰(右)珠圆玉润,标准的美人,张爱玲(左)实在姿色平平

令张爱玲为之着迷的胡兰成本身也是一个极具争议性的人物
通常情况下,一个男人变了心,肯定要千方百计地瞒住老婆,虽然最后大多弄巧成拙,显得非常猥琐。人家胡兰成却不是这样,他太得意,太兴奋,太想找个人说道说道了,但这个听众很难找,“一般人我不告诉他”,他要讲给一个听得懂的人听,他那么欣赏、崇拜张爱玲,同时也想让张爱玲见识见识他的能耐,所以,中间他从武汉回到上海,第一件事就是把这档子事,讲给张爱玲听。张爱玲的反应也跟一般人不一样,竟然“糊涂得不知妒忌”。

中年胡兰成
不管怎么说,胡兰成和张爱玲的一段情,使他比别人更多地接触到张爱玲,读到了更多的精彩,她面对经典百无禁忌,她表情达意直指人心,她深刻的身世之感,华丽与苍凉交替的人生体会,都让半瓶子醋的、心虚气短的胡兰成大开眼界,用时下流行的说法叫:原来人生和经典都可以这样读。

中年张爱玲
苏青与胡兰成是大同乡,初由《人间》杂志主编吴易生介绍相识。单从胡兰成《今生今世》里写他出狱后去见苏青,并从她那里打听得张爱玲住址一节,就可略窥两人的关系了。苏青与周佛海夫妇关系也不一般,她曾拜杨淑慧为过房娘,《天地》刚开张时,杨淑慧即送了两万元作为贺礼。所以苏青到周家去为胡某求情,原属正常。不正常的是张爱玲愿意陪同。

孤独逝去的张爱玲女士为传奇画上了一个唏嘘的符号
谁能想到,风华绝代的才女张爱玲,晚年生活的中心不是写作,不是研究,不是游历,而是艰苦卓绝地与虱子战斗。据张爱玲遗嘱执行人林式同说,从1984年8月到1988年3月这三年半时间内,她平均每个星期搬家一次。这似乎是夸张,因为这样算下来,张爱玲搬家次数达180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