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使自己去忘掉”
新京报:你会去想13年前出事的那一天吗?
吴刚:出事之后我一直在反思自己。
那天,我的朋友阿勇喊我参加一个聚会,席间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后来阿勇和孙军打架,我不清楚他们为啥打架。阿勇是个侏儒,孙军骂了有辱人格的话,非常难听。我喝了很多酒,就替阿勇出气。我把包里的刀插到饭桌上,把自己手都划坏了。我看孙军手里拿什么东西冲过来,我就捅了他。
新京报:后悔吗?
吴刚:什么事儿都赶上了,没有办法。事后想,很后悔。如果不这样,如果不那样,都晚了。一千个一万个后悔都没用了。
新京报:近两年还会回忆案发场景吗?
吴刚:基本把这件事情都忘了。
新京报:真忘了自己是谁了吗?
吴刚:我迫使自己把这件事情都忘掉。那是我一生中最惨的一个痛。
新京报:那不是像掩耳盗铃?
吴刚:事情经历了必然有它的痕迹。即便我说忘记了,你觉得我真能忘得了吗?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