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新体制运行以来,有的职能虽然按照改革方案进行了转出,但由于区有关职能部门现行体制并未相应与之衔接,导致部门职能翻番,使这些已经转出的职能又重新由社区事务部直接包揽承担。
“当时单纯按照简单的工作对口、按‘块’划分进行职能调整归位,没有考虑到‘条’对‘块’的制约。”郑丽认为,这是导致实际运行中一些职能剥离停滞或翻番的主要原因。
瓶颈2瘦身后身量反弹
除了转出职能复归、翻番,随着社会公共服务职能需求的增加,2008年奥运会开始后对城市管理标准的提高,安全生产监督管理、流动人口管理、应急指挥等许多新的职能陆续进入街道层面。
实际运行过程中,社区各部门职责大量增加。郑丽和同事们一人兼数职,一人对数口。
以文教体卫工作为例,最多的时候曾经2名工作人员上对文委、教委、科委、科协、卫生局、政府教育督导室、人大教科文办公室、农委、体育局、区文明办、区语委办、区校外办、区社区学院、区疾控中心、红十字会等15个局处单位。
再加上鲁谷社区与小街道相比,辖区面积大、人口多,在这种情况下,实际上当初的瘦身出现了反弹。八年间,虽然鲁谷的行政编制增加不明显,但事业编制则出现猛增,从当初的十几个人,增加到如今的40多人。郑丽记得,过去鲁谷社区刚成立的时候处级领导是6人,现在12个了,“跟别的街道一样了。”
尽管如此,鲁谷社区同其他同等规模的街道相比,行政编制还是少的,有消息说上级部门在考虑增加编制。
瓶颈3自治与行政难分
鲁谷社区的另外一位元老级人物谭华(化名)记得,独具特色的鲁谷社区代表会议,在设计之初,定位既是一个 “地区小人大”,又是一个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务、自我监督的自治组织。但谭华发现要做到“人大和自治”兼顾在实践中困难重重。
“当初的设想,这个自治组织要有决策权。”但实际上操作了大概一年时间左右,“决策”就再也不提了,改为“政府的辅助和帮手”。
谭华说,如果进行对比,人大代表的权力是人民赋予的,社区代表的权力是社区居民赋予的。尽管模式相仿,但能量根本无法同日而语。
“比如人大有对政府财政的审批权,社区能有吗?我们的财政是靠上级批的,就连我们也拿着政府的工资。”谭华说,这与国外自治组织的资金独立有根本的不同。
限于目前代表的参政素质水平,会议中常常出现“自说自话”的现象。某小区门前有个蔬菜摊,该小区的人认为扰民,要求政府轰走。但稍远一点的小区居民认为轰走了买菜不方便。“如果不能基于大多数人的公共利益,而是从自身利益出发,决策在实际操作中很难实现平衡。”
没有上级主管,也没有横向参考。谭华说她和同事感到困惑——“真想去哪儿学习学习”。
当然,从最初的设计考量看,社区代表对社区各项工作的参与、对政府行政部门的监督,还有畅通民意的诉求渠道这些目的都已经实现了。
最明显的是便民工程的选择上。“政府有时候是一厢情愿的。”谭华说,通过社区代表会议,政府能够知道居民生活中真正需要的是修路、装晾衣杆还是添石桌石凳。哪些呼声高,哪些比较急,政府的注意力就要往哪边倾斜。
总结八年改革经验,郑丽认为改革瓶颈的症结所在是“下变上不变”。(记者 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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