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学界曾建议,政府的国土规划应该标注候鸟移栖路线,因为此一路径是禽流感高风险区,应禁止家禽养殖场设置。主要是禽鸟没有膀胱,大、小便在泄殖腔混合后,沿着飞行路径随意排放;加上禽流感病毒是在禽鸟消化道复制,因此候鸟飞行路线是禽流感的高风险地带。然而,候鸟排泄并不集中在养殖场水域,更不会排放在饲料桶附近;因而,防疫单位认为饲料桶应加覆防鸟网,未必是科学推论。
对新病毒机转的无知,也是一大问题。新出现的H5N2,与过去台湾出现过的H5N2并不相同;其H基因来自韩国,N基因来自大陆,两者相似度非常高,但分辨不出差异何在,无法据此推论这个全球首见新病毒是候鸟客人前一个栖地的病毒重组,或者入境台湾后的突变。亦即,加重氯浓度的消毒只是压制作用,而非对症下药。
除了“决战境外”的认知,区域合作也是我们必须补上的缺口。在台湾疫情爆发前,韩国即有禽流感疫情传出,这当然是台湾的警讯,因为朝鲜半岛是候鸟南迁之前站,不可能不影响台湾。以大陆为例,林业局设置的湿地监控系统已进入第3年,具世界级水准。湿地水禽、涉禽频密地移栖,可以在第一时间监控到病毒可能的变异,这是湿地对防疫最积极的作用。台湾若与朝鲜半岛、大陆、香港米埔保护区等监测单位合作,取得第一时间的病毒监控资料,势必更有助于掌控疫情。
台湾若能提升境内疫情侦测的敏锐度,也能回馈国际的资讯交流。例如,去年10月候鸟抵台,若是携来新的、危险性大的病毒,则家禽养殖场必然会受影响,最常见的是产蛋率下降、致死率增高等。这些数字,个别看或不觉得具指标意义,但若汇集各地区数字,就能看出趋势。若再比对邻近国家和地区数据,面貌即更清晰,这是不能不绷紧神经的。
除此之外,还有更多人为因素干扰生物移栖的变数,尚待解开。例如风力发电机风场对候鸟路径的影响、飞机起降跑道的干扰气流等,都会造成生物的异常行为及生理反应,都是禽流感变异观察的重要指标;一旦忽视,即可能要付出巨大代价。
关键一句:“防疫决战于境外”,是不变的铁律。
[责任编辑:张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