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会结束,台湾学生向两位“毅夫”献花。(图片由本文作者提供)
但就是这样一位当之无愧的“台湾之光”人物,本该锦衣夸官,铺红地毯迎接,谁知依旧有家归不得。曾几何时,林毅夫的返乡问题竟然成了显学,多年来,两岸间不少专家学者政治人物知名人士都曾撰写文章发表评论,为此而论辩不休,但林毅夫的返乡路仍在云烟飘渺中。现如今,于一般民众而言,两岸间的往来已无任何障碍,可唯独一个台湾籍的林毅夫,却成了例外,令人遗憾之余竟有不知今夕何夕之惑。
去年清明前后,林毅夫返乡问题又被舆论吵得沸沸扬扬,台湾上层又传出聒噪之声。笔者有感而发,写了一篇文章——《清明,想起了林毅夫的两篇祭文》,表达了自己的一些看法,该文有幸被中国台湾网放在显要位置好几天,有不少读者都看到了。我在文中写道:“林毅夫是台湾的杰出人物,对他而言,台湾的舞台不够大,因此,他冒险来到大陆,把中国大陆960万平方公里当成自己的舞台。多少年之后,中国的舞台已不够他表演,他又走向世界,把整个世界当成了自己的舞台。林毅夫的成功带给海峡两岸和全世界的华人是无尚的荣光。”我的看法灵感源于当年《台声》记者采访林毅夫时林毅夫自己的一段话,当时记者问他为什么想到要回到大陆发展,他回答说:“我之所以要回来,是因为我们台湾人有一句常常讲的话,叫‘出头天’。但我认为,要想真正地‘出头天’,仅在台湾这个小地方是不可能的。如果祖国能够统一,台湾人就能在整个中国这个大舞台上施展才能,这才是真正的‘出头天’。”(见《台声》1996年第5期游欣蓓文章《研究中国怎样起飞 关注两岸如何发展——全国政协台联组议政纪实》)
今年4月上旬,台湾著名律师许文彬先生率团赴河南郑州参加祭奠黄帝的大典,途经北京时,全国台联党组书记梁国扬宴请老朋友,特意让我们请来林毅夫夫妇与其会面。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林毅夫。席间我得便向他们夫妇提到了《台声》,提到了那两篇祭文,提到了去年我写的那篇文章,提到了在他们隔壁上幼儿园的小姑娘如今也在北大读研究生了。《台声》拉近了我们的距离,他们为我高兴,陈云英给我留了她的邮箱,让我把那篇文章传给她。不久,我收到了她的回复:“很感谢您对毅夫和我的关心和支持。人生有许多事并不是自己可以把握的。还是希望毅夫在有生之年能够回去宜兰探望家人,祭拜父母。”
月前访台,在台北,作家履彊先生将他写的一篇文章送一份与我,内容是为林毅夫返乡的建言,履彊先生送文章与我的原因或许是因为我们同样都在关注林毅夫的返乡路。据称该文已送达台湾有关方面,还说林毅夫能否返乡,只在某人的一念之间。
我再次陷入困惑: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一念之间”真的有这么难吗?我还是要强调,人间虽然需要美文,但美文者,乃“大凡物不得其平而鸣”的产物,所谓蚌病成珠是也。人说国家不幸诗人幸,但我们也不能为了欣赏美文,为了让诗人成名,而人为设置障碍,使人伦遭劫,悲剧延展。我真不忍再见到林毅夫先生写出下一篇《祭祖文》出来。(阎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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